
喬子舒搖了搖頭,環視了一圈艙內,說:“找不到的。他可能早就借著塵埃的掩護跑掉了。”
“這么厲害?”
“嗯,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功法,大意了,沒想到這個胡奕星竟然能接觸到鎮派之法,看來他才是胡一宗真正的掌門接班人,外面放著的那些,不過是幌子。”
胡一宗不是什么大宗,處于中下游位置,喬子舒關注得不多,哪曾想就在眼皮子底下出了這么大的漏洞。
但是浮天宮也確實是人手不太夠,能把胡一宗的情況摸透個80%還是因為雨國與山月國相鄰,特意抽調人手去查了一下的。
像再遠一些的小國,不在他隔壁虎視眈眈,日后自然不會太威脅到山月國,也就有個基本信息就差不多了。
喬子舒手指摩挲了下懷中的暖爐,望著身后的河面,察覺到身邊越來越不容忽視的目光,不禁轉過了頭。
夭一一高高興興的,臉上都是“我想學胡一宗鎮派功法”的激動,眼中閃著b~ling~b~ling的光芒。
“……”喬子舒坐到椅凳上,干脆利落地拒絕:“不可能的。”
“喬喬~”夭一一拉著他的袖子晃啊晃,笑容燦爛如秋日陽光,溫暖閑適,仿佛能夠看到豐收的喜悅。
“……”
喬子舒想要挪開視線,目光卻粘在她的笑容上撕不下來:“……”
小石頭捂著雙眼,背過身出了船艙,覺得自家少爺這副模樣真的是沒眼看。
“也不是不可能……”喬子舒聽見自己說,嘴巴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樣,擅自地想要滿足她的所有愿望。
剛從冰冷刺骨的河里爬上岸的胡奕星擰了擰衣擺上的水,忽然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謹慎戒備地四處望了望,踉蹌著狼狽跑遠……
船緩緩駛過青山綠水,把日升月落拋在身后,漂泊了幾日,終于靠岸。
一岸之隔的地方,雨滴嘩嘩打在芭蕉葉上,青蔥的翠綠與對岸的白雪皚皚涇渭分明,像是兩個世界。
夭一一驚嘆一聲,下船走到了岸上。岸邊還泊著一些船,陸陸續續有人遞路引給邊境的守衛,身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之中。
她越走越慢,終于停下了腳步,和喬子舒咬耳朵:“喬喬,咱們沒有那個路引啊,怎么辦?”
“不急。”喬子舒上前兩步,在那些守衛狐疑的目光下,出示了一塊玉佩。
玉佩上刻著胡一宗的宗徽和“奕”字,玉面的顏色是胡一宗嫡傳弟子才能佩戴的水藍色。同理,在胡一宗報失前,這塊玉佩就是胡一宗嫡傳弟子的身份象征。
雨國受胡一宗庇護,胡一宗的弟子在雨國自然也會受到一些特殊待遇,比如進出國境不用查身份什么的。
那些守衛不認識胡奕星,看到玉佩后也沒怎么放在心上,直接把喬子舒三人放行了。
喬子舒撐著的傘往夭一一那邊歪了歪,省的這小傻妖蹦蹦跳跳著就跳進雨里去了,到時花瓣可就被雨水打蔫了。
夭一一悄瞇瞇地回頭看了眼岸邊那些守衛,高高興興的把手伸進雨里,感受了一下雨水的滋潤,順手揪了片芭蕉葉回來。
“喬喬,咱們不是偷渡嗎?”夭一一指尖勾著玉佩上的線,轉悠著把玩玉佩,語氣還透著點小遺憾。
“……”喬子舒手放到她腦袋上,憂心忡忡地教導:“偷渡不是什么好事,別總惦記。能正大光明的進就堂堂正正的進。”
這樣說著的人臉上卻不見絲毫的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