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這么想,但是胡奕星很識時務,不想再被一只仗勢欺人的小妖踐踏顫顫巍巍的臉面,閉上嘴老實了。
馬車悠悠顛簸,輕微的晃動像是催眠的夜曲,沒過多久胡奕星就睡著了。
就這么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平時只是因為要解決生理問題而被放下馬車的胡奕星被破天荒的放出來透氣。
他可不相信喬子舒會有這么好的心腸。
馬車停在了一條河邊,草木凄凄,白沙飛揚,水面倒映著藍天白云,很清澈。
岸邊泊著一艘船,甲板上站著一個船夫,正朝這邊招手。
小石頭傻笑著揚了揚手回應,回頭說:“少爺,接咱們的人到了。”
“嗯。”喬子舒側身看向胡奕星,朝他客客氣氣的做了個請的姿勢:“胡師弟,請。”
胡奕星:“……”
這病老虎憋著什么壞呢?!
胡奕星動了動被縛到胸前藏在衣服下的雙手,見掙不脫,只得不甘愿的上了船。跨上河面時,他忽然覺得這條河有些眼熟。
喬子舒進到船艙里坐定,笑容清雅的說:“不知道胡師弟可認識外邊這條河?”
胡奕星腦袋轉向船艙外看向波光粼粼的河面,打量了下兩岸的環境,頓時就怒了:“你偷渡到雨國是想做什么!”
“避難啊。”喬子舒溫潤清雅的說,“山月國到處都在通緝我,我在那邊肯定是待不下去了的。”
“放屁!”胡奕星很激動,“你……啪!”忽然有一根枝條抽在了他身上!
夭一一折彎手中的枝條,朝他齜牙:“你再說句難聽的試試?”
“……”胡奕星憋憋屈屈的咽回到了嘴邊的話,怒瞪喬子舒。
喬子舒摸了摸夭一一的頭,塞了株靈草到她嘴里。
夭一一腦袋在他掌心蹭了蹭,舒服得瞇起眼。
胡奕星:“……”
特么的!趕緊想想辦法從這煞神的手中逃出去……浮天宮的勢力如果侵入雨國,那可就非常不妙了!
辦法辦法……胡奕星腦子高速運轉,負荷過重,都快要冒煙了。
夭一一第一次坐船,興奮的跑到甲板上,她是梅花妖,耐寒,也不懼刺骨的冷風刮臉,高高興興的這里瞅瞅那里瞄瞄,玩的自在。
船不大,喬子舒跟著她轉了一圈,實在受不了外面刮臉的寒風,回到了船艙里,打眼一瞧,少了個人!
剛才還老老實實坐在船艙里的胡奕星轉瞬就沒了蹤影!
“人呢?”地上沒有解開的繩子,也就是說胡奕星雙手仍舊被綁著,加上丹田被封印,他能去哪?不是,他怎么還逃得掉?
“喬喬?發生什么事了?”夭一一感覺到不對勁,掀開簾子進了船艙——
“咦?坐在這兒的俘虜呢?”
她眨巴眼,確定人是真的不見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寫滿了茫然:“人呢?”
小石頭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撓撓后腦勺說:“少爺,剛才船輕微的晃了下,會不會是……我剛才以為是一一姑娘踩晃了船,就沒注意……”
喬子舒:“……”
他也沒注意,以為是小傻妖高興壞了不小心弄晃了船。
“喬喬,人跑了,怎么辦?”夭一一掀翻座椅,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的找人。
喬子舒拉住她,拿帕子擦干凈她臉上和手上沾到的泥灰,說:“我曾聽說胡一宗有種獨門功法,可以讓人在特定條件下化作塵埃大小,斬斷與世間的所有因果,遮蔽天機,從而免受所有的傷害。”
夭一一眼睛亮閃閃,一副“我也想學”的模樣,“那我們要怎么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