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這樣的戀愛觀不對
但是紀嘉禾確實是我身邊的唯一
所有的唯一
都是她
——《江硯日日夜夜念叨某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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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肥嘉看著紀嘉禾的兩只眸子發光。
這個雌性!
很有前途的喵嗚!
“你等著嗷。”
后來,紀嘉禾在江硯家里翻了大半天,終于翻到了一小袋貓糧,還有一盒貓罐頭。
她讓貓自己挑。
再然后。
事實證明,紀肥嘉果真是靠自己把自己吃成如此圓潤的模樣。
雪白柔軟的爪墊啪的一聲將二者都按住,一臉堅定:“喵嗚喵嗚。”
小奶貓才做選擇。
像他這么成熟的貓兩個都要。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貓糧之緣。
紀肥嘉吃飽后,眸子一瞇,在紀嘉禾的腳邊蹭了會兒,而后徹底窩在她的腳踝旁,趴下。
肉墊扒了扒她的褲腳。
紀嘉禾正要出門:“你干嘛。”
紀肥嘉努力撒嬌,將她今天無意識哼出來的嗚嗚聲學了個透:“喵嗚嗚嗚。”
“嗚嗚嗚?”
“喵嗚嗚。”
紀嘉禾原地思考兩秒:“好吧。那你跟我一起出去吧。”
瞧著主子估計也是個好吃懶做的主。
把它帶出去它也懶得跑。
大概……它也是懶得主動弄丟自己的……吧。
在原地糾結兩秒。
紀嘉禾彎腰把大肥貓抱起來。
猛然間離地,紀肥嘉的眼睛被肉擠成一條粗獷的線,剛下意識的想撲騰一下,便穩穩落入女孩的臂彎。
……好吧。
紀肥嘉悻悻的收回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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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深陷柔軟的雪白少年睜眼時,天色已經沉下來。
日暮,遠處暮光泛著深色的橙。
屋子里一片靜謐。
除了起身時,布料摩擦的聲音外。
似乎又回到了紀嘉禾離開之后的樣子。
偌大的房子,冷清,又有種壓抑的寧靜。
“紀肥嘉。”少年低聲喊它。
但一向鬧騰的紀肥嘉也少見的沒有應他。
難不成,是紀嘉禾離開的時候,順手把紀肥嘉也給撈走了?
不過照紀肥嘉的性子……更有可能是他自己跟著紀嘉禾跑了吧。
少年有些不舒服的低咳一聲,拿了換洗衣物,去浴室把自己整理了一番。
那丫頭還真是……能輕易就影響到他的冷靜和理智。
偶爾也會無意識的挑戰他的克制力。
十八年零五個多月以來,他從來沒有碰過酒。
酒不是什么好東西。
之前,住在寧城的時候。
江市南偶爾會過來找到他。
每一次和他相見,那人手上都拎著一個空的,綠色的,玻璃制的酒瓶。
他看著他搖搖晃晃的靠近。
而后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可仔細想來,江市南說的也沒什么錯。
他確實是掃把星啊。
也確實是因為他,江市南先后兩任夫人才命喪黃泉啊。
他沒法反駁。
所以,對于江市南施與他的一切疼痛,他都選擇了承受。
——可現在不一樣了。
認識紀嘉禾之后,他突然明白了,原來世界不全是冷漠的。
原來世界上還是有人肯愛他的。
原來,他也是值得被愛的啊。
原來,也會有人愿意相信他,陪伴他,好脾氣的依著他啊。
所以,在紀嘉禾對他采取冷漠無聲的攻擊時,他才會心生慌亂,甚至為她碰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