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兇手的辯白

密愛追兇之男神住隔壁 半闕長歌 2387 2018-03-18 07:01:00

    季茜有氣無力地趴在餐桌上,爬完17樓,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已累成狗,只想要吐舌頭。

  “哎茜姐你別一下子坐下去就不動了,這樣臀部容易長肥,趕緊起來走走。”小樓關上冰箱門一回頭就看到她坐那兒一動不動,立即喊道。

  “累死我了,不行了……”季茜擺手,就是不動。

  小樓哪里勸得動她,只好將手里的酸奶遞了過去。

  季茜掀了掀眼皮,瞅著酸奶包裝上自己那張熟悉的臉,不禁想到早上宋臻遞酸奶給她的那一幕,伸手蓋住自己的照片,她砸吧砸吧嘴,問:“你說,那個老人家的兒媳怎么會是兇手呢?她為什么要殺了老人?又還自殺?”

  季茜的問題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小樓坐到季茜旁邊,拆了一瓶酸奶,咬著吸管認真思考。

  “可能是那老人家太苛刻、太厲害了吧,就像容嬤嬤那種,太討人厭。”

  “但那么多年都過來了,沒必要吧,難道是財產?但看那個男的穿著,他們沒必要惦記老人家那點兒錢吧?”季茜反駁,然后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對了姐,你說大胡子他讓我拍那個視頻干嘛呀?”

  “大胡子?”季茜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宋臻,連忙用酸奶瓶敲桌子,重點強調道:“十個絡腮胡,九個美男子,你知道不!”

  宋臻的輪廓深邃立體,眼睛犀利幽深,雖然五官看不全,但季茜相信,他總不能長得白瞎了他那衣架子的好身材吧?

  “這就維護上了?姐,你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哼!不過,哎……”小樓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不管了,反正警察要破案的。”

  “嘁!”季茜卻不像小樓,她就是好奇宋臻是怎么推斷出來的。或許是因為對宋臻動心,所以忍不住就想關注他、了解他。

  但剛剛,就在沈敏榮把張秋燕可能會自殺的預判告訴警員后,那邊就傳來消息稱,張秋燕真的準備自殺,但未遂,被警員及時制止了。

  收到消息,宋臻立即和警方還有張秋燕的丈夫蘇韜一起去了小區門口,她再沒有跟去的理由,所以就和小樓一起回了家,那里究竟發生了什么,這個案子的走向又會怎樣?好想知道啊!

  季茜抓了一把頭發,聽著隔壁毛毛的叫聲,更是煩躁。

  啊啊啊……胡子大叔你什么時候回來嘛!

  突然之間,宋臻在她心里就多了個代號——胡子大叔。

  如果宋臻知道季茜是這樣稱呼他的,面無表情的臉上會不會有波動?

  但此刻,站在警車旁的宋臻,臉無疑是冷酷而冰冷的。

  “沒有任何理由能成為你剝奪他人生命的借口。”他沉聲說道,聲音冷沉,鄭重而嚴肅。

  半個小時前,女人企圖自殺。

  幸虧宋臻提醒,同行的警官有所警惕,及時制止了她的行為,將她控制,女人從那時候開始沉默,無論警方怎樣問詢均閉口不言,直到,看到和沈敏榮一同出現的蘇韜。

  兩夫妻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女人木然的面孔終于出現裂痕。

  男人走到她面前,同樣木然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轉頭,看向了她腳邊裝尸體的袋子。

  他探出手,手指落到拉鏈上,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半天才抓穩,然后顫抖著拉開了袋子。

  蒼老慘白的臉漸漸顯現在眼前,他只拉開到嘴巴的位置,就再也拉不下去。

  “媽!——”

  遲來的放聲大哭終于響起,男人匍匐在尸體上,痛哭出聲,起伏的身體囚禁著他胸腔內左突右撞、焚心燒灼的劇痛,這一切令他頭腦空白,只能憑借本能發出哭喊。

  女人看著悲慟失聲的男人,一張臉慘白得與死尸無異,干涸的、沒有血色的嘴唇張了張,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世界仿佛變成了灰色,只剩下悲哀的男人和一具他抱著不肯撒手的尸體,而她靜默在角落里,只靜靜地看著。

  “為什么?”

  男人突然回頭,緊緊地盯著她。

  張秋艷癡望著他的木然的眼,終于有所波動,然后流淌下淚水。

  淚水一滴又一滴,仿佛為了印證女人是水做的一般,不斷滑落,沒完沒了。

  “為什么?”蘇韜再次出聲,聲音里的顫抖那么明顯。

  “啊,為什么!秋艷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男人伸手掐住她的手臂,搖晃著她,迫切地想從她口中知曉答案。

  張秋艷被他掐住的手臂垂著,手指頭微微動了動,最終卻收攏,在即將成拳的時候又驟然放松,任由手指無力地垂了下去。

  叮。

  宋臻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機,看到發件人是邱森,立即點了進去,里面是個名為“蘇韜信息”的文檔,他一目十行,迅速瀏覽完畢。

  抬頭,看到蘇韜夫婦還在糾纏,他冷聲道:“她是為了你。”那低沉的聲音如一把利劍,刺破了女人的木然。

  蘇韜詫然抬頭看向他:“什么意思?”然后又回頭看向女人,卻見女人閉上了眼,只剩下淚水汨汨地流。只是這一次,她的唇不住的顫抖著,淚水流過鼻翼,從上唇淌進嘴里,無比苦澀。

  “秋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話是什么意思,啊?”蘇韜不住地搖她,只為求一個答案。

  “我……蘇韜,我……”女人啞著嗓子,卻說不出口。最后,在蘇韜堅持的目光里,她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蘇韜,我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蘇韜我真的不想的,我只是太怕了,我太害怕了。”她不斷地重復著這句話。

  “你在怕什么,秋艷你在怕什么?”男人大力地握著她胳膊,仿佛在傳遞力量。

  女人終于抬起眼,淚眼婆娑地看向男人,一眼就望進了他擔憂又矛盾的眸子里。

  他依然還是愛她的。

  知曉這個事實的她,終于忍受不住,伸手緊緊地抱住了他,仿佛抓住了救贖的光。

  “我想帶媽和我一起回家,可媽就是不愿,我根本就勸不動她,我實在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呀……臺風來了,那么兇那么急,我們都被困住了,誰也走不掉,我也沒想到,我……我把布丁裝進籠子里只是想帶它和我們一起走,我沒有想到這會害到它,樹砸了下來,布丁想逃,躥出來的時候正好被樹砸中頭,媽拼命地要去救布丁,我不能讓她冒險,所以我去救布丁,布丁是她的命,她是你媽媽,所以只能我去,我沒命也要去救它。”

  她說這話的眼神堅定,帶著慷慨赴死的大義,然而那大義決絕中又含著無可奈何的絕望與無助掙扎。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愛,然而這份愛太累太苦,苦到,她終于犯了錯。

  “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昨晚我真的要崩潰了,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蘇韜,我已經盡全力保護媽和布丁了,我真的要崩潰了,臺風是那么的恐怖,茶幾被臺風推過來的時候我都以為我要死了……蘇韜,我只想好好睡一覺,但是布丁受了傷,它一直在哼,一直在痛苦嚎叫,我真的要崩潰了。”

  “所以你就藥死了它。”沈敏榮插道。

半闕長歌

  預告:下一章叫“戲精的誕生”,發現自己在網頁館內推薦,有個大封,還有APP上免費新書里也有,好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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