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見過雜志社的社長,所有的事情一直都是童朵這個副社長在打理的。
“我們的社長,一年前辦理了休學,據說是去環球旅行了……”童朵說著,自己也覺得哭笑不得。
余晚問道:“那她什么時候回來?”
“她沒有說……我們只有斷斷續續的聯系,最后一次聯系還是一年前。”
真是不負責任的社長啊。
余晚的手放在了童朵的肩膀上,笑道:“沒關系,休學而已,總會回來的,辛苦啦。”
“……”童朵收起了自己那份黯然神傷,朝余晚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的笑容里,帶著堅韌。她不知道她都為了這個社團做了些什么,卻在那一個笑容里讀出她的艱辛,但她大概是樂在其中的,心甘情愿的,因為她熱愛這個社團。
“嘭——”
而就在這時,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順著聲源看過去,只見南景耀一只手扶住了一名女生的背部,隨即把即將摔倒的她拉了起來。
那名女生不是別人,正是李若宜。
而剛剛掉的東西,是照相機。
那相機的主人正是負責照相的男同學,他火燒火燎地跑過來,心疼地撿起相機,發現鏡頭被摔碎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若宜的聲音越來越小,垂下頭。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啊?這個鏡頭都摔成這樣了!”男生氣得大叫。
“對不起……我會賠償的……”
“賠?這個鏡頭要一萬三,你賠得起嗎?”
聞言,余晚走過去,護住李若宜,問道:“發生什么了?”
“是我……不小心碰倒了三腳架,然后就……”李若宜說著,頭埋得不能再低,并且開始小聲啜泣。
一萬三是什么概念,這對于農村出身的李若宜來說,是要賠上半個家底的程度。
“算了吧……社費還是有的,大家再墊一點就夠了。”童朵見狀,出聲道。
聽到這話,大家都露出不滿的神色。
南景耀拿過鏡頭看了看,微微瞇起眼眸道:“你這個鏡頭,這個價位,是不是有點高了。”
男生聞聲,面露一絲畏色,隨即又義正言辭道:“怎么會!我買的就是一萬三!”
南景耀嘴角一勾,隨意道:“好,那我來賠。現在你跟我走。”
說罷,他朝外走去,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那男生。
男生緘默了,只能硬著頭皮跟他走出雜志社。
李若宜著急地拉了拉余晚的衣角,眼角急出了淚水。
余晚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沒事的……”
童朵見狀,笑著道:“沒事了!大家可以放學了!都散場了哦!”
大家都收拾了東西走掉了,童朵回到位置上處理圖片。
“晚晚,怎么辦……?”李若宜略帶哭腔地小聲道。
“他都說他賠了,沒關系的。”
反正南景耀的錢賠償一個鏡頭是綽綽有余的,而且看剛剛那男生的反應,恐怕是還虛報了價格。
“可是我會良心不安……那明明是我碰倒的……”李若宜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