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子發下來的很快,沈清讓檢查了卷面有無破損和缺印漏印之后開始答題,題目偏難,但是多花點時間還是可以做的。
沈清讓翻到最后一個答題,愕然,這道題霍景行給她講過類似的題目,還列舉了多種解法,她提起筆開始運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邢凱仰著頭,像一棵亟待澆灌的向日葵,手上還舉著一株比他還高的向日葵。剛才賣花的老阿婆說了,買花一定要買最高的那一朵,才能步步高升,一舉奪魁。兩個沒經驗的老男人就這樣被忽悠,買下了老阿婆手里那個一直賣不出去的高個花。
天氣太熱了,有樹蔭的地方早就被家長們占據。霍景行和邢凱只能站在車旁邊的水泥地上。邢凱今天穿了大鵝,太陽一照,汗水就像不要錢似的流出來,圍巾早就不知道要扔哪去了,如果不是要注意形象,他恨不得舌頭也伸出來散熱:“小清讓怎么還不出來?
考試時間是2個小時,不過已經有考生陸陸續續的離場,霍景行抬起手表,說:“還早呢,才過去半個小時。”
邢凱:“時間怎么過的那么慢,不行了,我太累了,要去車里休息會。”
霍景行:“剛才那個阿婆說把花放下就不靈了。”
邢凱的手立馬頓住了,他不確定的說:“不會吧,大家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信奉八字箴言,唯心主義要不得。”
霍景行幽幽的說:“玄學。”
邢凱聽了立馬不敢動了,只能高高的舉著向日葵。
這場考試陪跑的學生多,有很多人因為題目太難,到了可以交卷的時間立馬把試卷交了然后溜出去,偌大的教室就剩下不到一半的人,大家都知道留在后頭的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對手,絲毫不敢輕敵。
沈清讓讓因為對最后一題熟悉,所以先開始寫了大題,考場上只有大家運算的刷刷聲和翻試卷的聲音。
時間一到,沈清讓剛好把試卷核算完,然后坐在座位上等老師收齊草稿紙,等監考老師把東西都收完后,教室里就像是炸了鍋,連樓道也有人在討論最后一題。
因為沒有同班的人跟她分到同一間教室,所以等監考老師說可以離開,她就收拾東西走了。
一見沈清讓,邢凱簡直就像是走失了多年的孤兒看見了自己的老母親,老淚縱橫:“小清讓,你終于出來了,哥哥給你舉了兩個小時的向日葵,你快給我看看太陽把我的臉曬黑了沒有!”
沈清讓猝不及防的接過那個比她臉盤還大的葵花,沒錯,剛才他兩買的是那種大葵花,粒粒飽滿,扣下來可以炒兩斤瓜子的那種‘葵首’。沈清讓哭笑不得:“你們還當真給我買了葵花。”
“那當然,咱們輸人不輸陣,呸呸。”邢凱自知說錯了話,“咱們肯定會贏,看看,你都已經奪魁了。”
剛才他們坐進車里的時候葵花太大了塞不進來,沈清讓就直接把花桿折了,只留下小臂長的桿子支撐著花朵。
霍景行信奉著考后不問成績這一套,但是邢凱是個心大的,直接叭叭的開口問了。還好清讓發揮的不錯,她說:“發揮的不錯,最后一道題前幾天我見過,其他的難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