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讓冷不丁的遭到點名,滿臉疑惑:“嗯?”
他一說話,房間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對著他兩。在眾人的“殷切”注視下,霍景行說不下去了。
病房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良久,刑昊合上病歷本說:“爺爺我先去查房了,景行這個情況不需要住院觀察,有什么問題您可以隨時聯系我。”然后帶著一群人呼啦啦的走了。
沈清讓:“你還好吧?”
霍景行沒好氣:“死不了。”霍爺爺氣得吹胡子瞪眼:“怎么說話的?!好好的年輕人整天把死掛在嘴邊。”霍景行轉過頭,明擺著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樣。
清讓說:“我想問一下,昨天我的箱子放在你車上忘記拿下來了,請問我的箱子現在在哪里呢?”
霍景行:“燒了。”
“啊?你為什么要燒我的箱子?”
霍景行很鎮定的放下手機:“昨天車速太快了,然后整個車都起火了,你那個箱子沒拿出來。”
沈請讓心里一痛,但還是說:“算了,沒關系,你沒事就好。”清讓其實很想發脾氣,但霍景行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也有問題,為什么她昨天不把行李箱那下來,那里有對她那么重要的東西。
她此時就像有一股氣憋在心里面,悶的慌。
看到了她的失落,霍景行也怪不好意思的:“你的衣服我會賠給你。”
沈清讓想,這不僅僅是衣服的事,上面還有她很多的設計稿,但現在也都無濟于事了。霍爺爺也說:“沒事清讓,讓他給你賠個更好的,我們不生氣哈。”
房間里比較悶,清讓于是跟著周管家去辦出院手續。
霍爺爺坐在病床邊上:“景行,爺爺知道你不喜歡我收養清讓,但清讓她沒有錯,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去針對她。”
霍景行眼睛都沒抬:“你想多了爺爺,我沒事干嘛去針對她。”看得出爺爺還想說什么,霍景行說:“等周伯幫我辦好出院手續,回來的路上再給我拿個輪椅,我這樣不好下樓。”
清讓跟著周管家下樓,沒話找話的問:“剛剛那個刑醫生,很出名嗎?”也許是因為家里有病人的原因,她對醫生都會特別留意。
“您說的是刑昊少爺吧?”
“恩”清讓點頭。
“刑少爺家里世代行醫,他是這一輩的翹楚,年紀輕輕,已經開始帶學生了,而且他還主刀了鄭峰鐸鄭先生的手術,前途不可限量。”鄭峰鐸是很有名的導演,主拍商業片的,雖然被很多人吐槽為無營養的爆米花電影,但是他的電影幾乎場場都滿座,路人緣非常好。
圈內有一個說法,如果你沒演過鄭峰鐸的電影,就說明你不是真正的火。這說明了鄭導在圈內的影響力,但是他前段時間被診斷出了腦腫瘤,而且腫瘤的位置壓迫神經,手術一個不小心就會損傷到神經。他國內外都請了醫療團隊,但最終由最年輕的刑昊主刀,刑昊也不負所望,完美的完成了這一場手術。
清讓內心一動,說:“周伯伯您辦理手續,我在這邊逛一逛,馬上就回來。”她記得刑昊說要去查房,所以沿著他剛才走的方向去找他。可是能叫刑昊查房的病人只有兩個身份,一是重癥病人,二是非富即貴。所以他早已不在這一層。
清讓走了一圈,沒找到人,只能去前臺問護士:“請問,你們剛才看到刑昊刑醫生了嗎?”
護士平時見到這種人多了,都想掛刑醫生的號,排不到就到醫院的角落里到處堵人,給醫院帶來不小的麻煩,所以她當然不會實話實說。
“刑醫生今天有一臺重要的手術,所以今天都不接診,您可以掛別的醫生的號。”
清讓失落的說:“謝謝。”正好周管家辦完了手續,到處找她,“清讓小姐,您的事情辦完了嗎?”
清讓搖頭:“我沒事了。”然后跟著周管家一起回到車上。她前腳剛走,刑昊就拿著值班表過來。前臺笑盈盈的說:“刑醫生,你的班還跟上個月的一樣啊。”
刑昊回答:“不改了。”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陰差陽錯,明明就晚了一刻,就那么一刻,命運就已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