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辦公司的門，卻發現沒開燈，只有微落的月光透過偌大的落地玻璃照射進來，屋里不多的擺設在月下拉出長長的影子，胡曉萌叫了聲“程總”她想叫程言新，但一到辦公室這樣的環境她實在開不了口，還是程序化的叫了程總，只聽到沙發后面傳來悶悶的“嗯”聲。
胡曉萌壯著膽子走到沙發后面，只見程言新坐在地上，整個人靠著沙發的背，雙手垂在地上，雙眼無神而微垂的看著街景，身上一股濃烈的酒精味。看見過程言新喝酒的樣子，但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喝酒喝到頹廢的樣子。
她慢慢的走過去，程言新微轉頭看了看她。“你沒事吧？”胡曉萌關切地問道
“沒事，有點累，有點暈”胡曉萌聽著他有點大舌頭的口音，知道他是真的喝多了，但應該神智應該還清醒。見過程言新的酒量，以前她出去吃飯，只要是別人要她喝的酒基本都是程言新替她喝，而且經常是一罰二的喝，即使這么喝都沒醉過，今天這狀態可以想象喝了不是一點點多。
胡曉萌捋了一下裙子的下擺，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眼睛朝著窗外看著對面寫字樓的點點燈光，有多少人還在加班，又有沒有人和她一樣被緊急召回的。
旁邊的程言新轉頭看向胡曉萌的側臉，微落的亮光下只能看見一個側臉，纖瘦的小臉只有巴掌那么大，看向遠方的目光堅毅而明朗。程言新不自覺地將頭靠進胡曉萌，輕輕地靠在她的肩上“哦沒想到你真的會來。”帶著酒氣和溫濕的氣息從脖間傳來。
“我怕你有事”胡曉萌心疼的說出自己一直想說的話。
“喝多了，就是有點不舒服，靠一會就好了。”說著閉上了眼睛，聞著胡曉萌身上傳來的微微的沐浴露和洗發香波的味道，程言新的心里一掃陰霾。
胡曉萌從沒見過這樣柔弱的程言新，一直以來都是程言新幫她擋在前面，不管是工作上的差錯不是幫她補救就是幫她背鍋，哪怕出去應酬那都是他沖在前頭幫她擋著。用他的話說：“怕什么，有我罩著呢。”是啊，大大小小，只要他在，她從來不用擔心。
可是今天的程言新他似乎就想有個肩膀靠靠，這么多年，一個人創業，一個人逼著自己往前，他累了，在夜和酒精的作用下，他就想找胡曉萌陪著他，有了她仿佛有了全世界。
胡曉萌知道心疼的伸出手撫摸上那短短的頭發，一下一下，將要說的話全凝聚在了這動作里。
“累了就休息，我陪你。”胡曉萌的聲音里滿是柔情。
過了好久，胡曉萌覺得肩膀很酸，不舒服的姿勢讓她覺得腳也麻了，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有點醒酒的程言新睜開眼睛，頭離開胡曉萌，“去沙發上坐吧，地上涼。”
然后扶著沙發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看胡曉萌沒動靜“怎么還不起來。”
“我腳麻，起不來。”胡曉萌看不清程言新的表情，只能對著他線條堅韌的臉型說話。
程言新伸出了手拉起了胡曉萌，不知道是誰扶著誰，互相攙扶著走到沙發前，胡曉萌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