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拖沓鋒有些狼狽地轉過頭去,“姑娘可否能給我解釋一番,胭脂巷的待客之道就是將人趕出去?”
“呵!不然呢!”
牡丹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緩緩逼近拖沓妍兄妹兩人,拖沓妍眼鏡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像是要看出個洞。她揚起下巴,臉上還是張揚的笑。“我牡丹的房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這一張臉……”
“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這話一說完,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迅速地沖兩個人閃來。手掌上已經冒出了一團火焰,直逼拖沓鋒的胸膛。
“妍兒,小心!”拖沓鋒沒有想到這是個帶著刺兒的美人,第一反應便是護住自己的妹妹。是以,沒能躲過去,火焰直接灼燒了他的后背。
衣服開始著火,“哥哥!”拖沓妍心中一驚,看向牡丹的眼睛,充滿了淚水,是不可置信,是難以相信。
這不是她的姐姐!盡管與姐姐燒傷后的那一張臉一模一樣,但是姐姐一定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拖沓鋒還在與牡丹交手。兩人皆是靈修,實力都不低,無奈的是牡丹是火屬性,而拖沓鋒正好是木屬性,屬性相克。加上身邊還有拖沓妍要保護,拖沓鋒的劣勢自然是要大一些。
他本欲早早離開,然而牡丹并不打算放過他。
就在拖沓妍突然出手轉移了牡丹的注意力的時候,拖沓鋒迅速帶著妹妹離開了胭脂巷。
出來之后,兄妹兩人一齊走在路上。一個人看著前方,眼睛卻是黯淡無光的。一個人,低頭看著腳下,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哥哥,你的背……”拖沓妍突然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想起來哥哥的背,于是連忙問道。
“嗯。無事。”
兩人接下來都沒有再說話,繼續安靜地走自己的路,想自己的事。
——皇宮——
于葉葉從皇帝的寢宮出來后,臉色難看的緊,突然一個拳頭打在柱子上,血肉模糊,面目猙獰。
為什么?!為什么?!
明明于阮夜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外人!!為什么還是遲遲不肯將這個位置交給他?!
此時,一個侍從突然走上前來。于葉葉稍稍平復了下情緒,沉聲道:“事情辦的如何?”
“二皇子請放心。一切順利。”
沉默良久后,于葉葉突然做出決定。
“準備一下,明日前往南宮府。”
“是。”
——翌日——
此番寺廟刺客一事,鬧得可不小。不僅南宮府上下人心惶惶,整個京城的男女老少時而也會念叨。甚至圣上也知曉了此事,在朝堂之上安慰著南宮大人。
一下子丟失了四個妙齡少女,還是南宮府的小姐們。其中有一個,還是未來的七皇子妃。
很難保證不是大名鼎鼎的寧采花重出江湖。
是以,京城禁衛軍加強了夜間巡邏以及防范。京中的少女們夜間都緊鎖門窗,只恐那江洋大盜來犯。
南宮府。
“寧采花?”
“那是個什么玩意兒?”
屋內,南宮秋雪正趴在床上,由于想要與趙華翩搭話兒,只好保持身體不動,頭擦過床上鋪著的被子偏過來,臉上的肥肉的被床擠變了形,格外艱難。
“我平時怎么教你說話的?”趙華翩一聽這話皺起眉頭,一拍手在南宮秋雪的屁股上就是一個巴掌,讓床上的某人叫苦不迭。
“娘!娘!女兒錯了!!”
趙華翩站起身來,看到她躺在床上叫嚷的模樣,才想起來屁股上有傷。雖然看她那樣子,十有八九是裝的,只是不想早起去請老夫人的安。抖了抖袖子,語氣終于緩和了些,“寧采花是有名的江湖大盜,原先做采花賊入道,因此取了這么個名字。這朝廷啊,抓了他五年才將他緝拿歸案。說知道,臨著要問斬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逃了有兩個月了。”
“娘,你說昨天我們的人會不會就是他給……”
“你給我閉嘴!!”趙華翩突然嚴厲,轉身匆匆走到窗子邊關上了窗戶。接著到床邊,抬起了自己的手。
南宮秋雪嚇得趕緊用手捂住屁股。
雖然隔著一層布,但還是疼得緊。
趙華翩見女兒這番模樣,這一巴掌終究……還是落在了她的頭上。
“啊——疼啊!娘!”
暗誶了一聲這不爭氣的東西,趙華翩狠狠點著女兒的腦袋殼兒,“我是怎么教你的?那天晚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覺醒來就被人抓住了,接著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沒錯,趙華翩母女兩人早就打算在當日晚上解決掉南宮鏡汐,然而,卻沒有想到,正好碰上了另一幫人。
而南宮秋雪,竟然還十分蠢地以為黑衣人是自己娘親安排了,一回來就嚷嚷他們抓錯人了,該抓的該殺的應該是南宮鏡汐。
還真是……又讓那小賤人躲過一劫!
趙華翩不甘心地敲著桌子。
此時,門外突然有婢女敲門。
“夫人,二皇子來咱們府上了,如今正在廳堂,老爺請你去一趟。”
“什么?!”
“娘!是二皇子!!!”
“她肯定是知道我受傷了,所以才會來南宮府的!”
“我要親自去找他,告訴他我沒事!”
趙華翩還來得及開口說話安排她好好養傷,轉頭便發現床上已經空無一人。
趙華翩:“……”
——廳堂——
于葉葉見過在場的四位小姐后,點了點頭,“四位小姐那日定是嚇壞了,幸虧如今已經安然無恙。你們可還記得那批賊人的特征?”
賊人特征?
四人一同搖了搖頭,于葉葉似乎有些失望,便同老夫人交談了幾句后匆匆離開了。
南宮秋雪在后面喚著,他腳下的步伐加快,頭也不回地走開。
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三姐姐?三姐姐?”
鏡汐用手在南宮秋雪的面前晃了三下,南宮秋雪才收回了在于葉葉身上的目光,一看是鏡汐,語氣惡劣道,“你干什么?!”
“你說你不記得那賊人的象征,那你……這傷,又是怎么來的?”鏡汐瞥了一眼她圓滾滾的屁股,一針見血地問道。
若說她同雙月一般一直昏迷,可能性不大,畢竟屁股摔得這么都在躺在床上了,難免人不會被驚醒。
“不是……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暈了過去!什么都沒看見!”
“你別問我,我要回去了!”
鏡汐盯著那落荒而逃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