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說起來，我們倆也只是彼此彼此。”牧靖宇的眸中帶著陰陰冷意。
“是啊，彼此彼此。”他也不否認。
他也是這樣的人，沒說錯啊。
他也從來都沒有否認過啊。
在面對這件事的時候，他也沒有辦法不自私。
“我承認，我就是這樣的。”他喝了口咖啡，輕輕翹起二郎腿。
牧靖宇的眸中又帶上幾分諷刺。
果然是季小公爵爺呢。
比起之前來，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
他們之前能玩到一起，也真是個奇跡啊。
“我知道，無論我說什么，你都無法接受，所以，也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那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難道你猜不到嗎？你是喜歡她，然后就把方水兒的喜歡當做空氣一般，視若無睹，去追逐你喜歡的。我倒是覺得，你好像更無情一點兒吧。”
“你對她的喜歡是喜歡，難道，方水兒對你的喜歡就不是喜歡？你讓我放手，那你是否有會讓方水兒放手？”
“還是，你就是這樣的人？把方水兒對你的喜歡看成什么廉價品，然后，又心安理得地去追求自己的喜歡，把她拋在一邊？我也不見得你跟她說過什么。”
最后一句話，他還加重了語氣。
既然都是不喜歡，也不見得拒絕過。
除了他自己外，也沒有人猜得出他在想些什么。
在他看來，也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那個心理罷了。
“若是說起自私，你牧靖宇比我更自私！像你這樣的人都可以云淡風輕的，那你又有什么資格來評判我？”
牧靖宇久久都沒有說話。
確實。
這些年，他一直都追隨著卿隨，也根本沒有拒絕過方水兒，只是放任著她的喜歡。
這樣的他，確實是比季遷昀更“厲害”呢。
“我可不像你，既然不喜歡，我就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就算是把對方弄哭還是怎么的，我也會果斷拒絕她的，不會浪費時間。”
“牧靖宇，我看，你連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喜歡她？那為什么不拒絕，一直吊著人家，有意思嗎？還是，為了讓人覺得你很能耐，能讓別人那么喜歡？”
我還真想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陪你在這里耗著了，你自己慢慢玩吧，我先走了。”
他冷哼一聲，起身離開咖啡店。
牧靖宇的眸中帶著幾分復雜，沒有人能猜得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過了許久，他才起身離開。
出了咖啡店的季遷昀立馬走向旁邊的甜品店。
方無胤和無葭芫都在那里。
他朝著他走去，在他的對面坐下，帶著幾分討好：“無胤哥，你覺得我剛才說的怎么樣？”
他剛剛撥通了方無胤的電話，所以他們兩個人剛剛說了什么，他都可以聽到。
方無胤抬眸看了他一眼，看得他七上八下的。
不緊不慢地吐出兩個字：“湊合。”
并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只是勉勉強強而已。
果然，還是得他自己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