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南回到雜志社后,一眼就看到林棟端端正正坐在位置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腦屏幕,她走過去,看到他在看她之前發給他的資料,神情無比的認真。
“咳咳!”她裝做不經意間咳嗽兩聲。
林棟抬頭看她,揚起嘴角說:“你回來了啊!”
“嗯。”她沒給他好臉色,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林棟用手支撐著下巴,笑瞇瞇的看她,問:“這頓飯吃的還開心嗎?”
“為什么不開心?”她反問。
林棟問:“在背后說別人的壞話還開心嗎?”
池南看他,“跟蹤別人你覺得開心嗎?”
“你的意思是我跟蹤你?”林棟睜大眼睛,指了指自己,覺得很好笑。
“難道不是?我記得中午是我先離開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比你先到飯店。”
“……”
“池小南,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說話不用拿證據,那我們還找什么證據?直接猜不就行了嗎?”
“……”
看到池南被他頂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他的唇邊帶了隱隱的笑,“好了,我是真不知道你和朋友在那里吃飯,只是湊巧碰上了。”
池南白他一眼,既然沒打算接話,也沒打算道歉,轉過身就去開自己的電腦。
“給。”林棟將一份資料放到了她面前。
“這是什么?”她疑惑的皺起眉,拿起那份資料看。
“這是幾年前木子殺人事件的審查過程,以及結果。”林棟笑瞇瞇的說。
池南看他一眼,低下頭去看那份資料,資料上寫著木子之前做過心臟移植手術,文鑫的父母每天都會去醫院看她,大概那時候文鑫的父母已經把木子當成準兒媳婦了吧!所以才會那么關心她,池南想。
15年4月21日,文鑫的父母在木子所在的病房內死去,死因,失血過多,上面還附著照片,照片上,文鑫的父母渾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在他們的胸前分別插著一把匕首,而木子,滿手是血的縮在角落當中,眼神空洞。
那把匕首作為唯一兇器被警方帶回了警察局,而木子,作為唯一目擊證人以及嫌疑人,也被帶回了警察局。
經過調查,匕首上面只有一個人的指紋,這個人就是木子。
木子因為目睹了文鑫父母的死亡,受到了高度刺激,精神有些崩潰,不管警察問她什么,她都說不知道。
后來……沒了?
池南看了看后面兩頁空白的紙,皺起眉,問林棟,“你不是說有審查過程和結果嗎?怎么是白的?”
“結果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木子無罪釋放。”林棟輕描淡寫的說。
池南說:“我想知道后面發生的事情。”
林棟停頓了兩秒鐘,緩緩開口,“匕首上面只有木子一個人的指紋,所以文鑫覺得是木子殺了他父母,一方面是自己的戀人,另一方面是生自己養自己的父母,文鑫那段時間很陰郁,身邊的人都不敢靠近他,我作為他唯一的朋友,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不管他,于是我搬過去和他一起住,你不知道,文鑫還自殺過,如果不是我發現的及時,可能就……我一方面擔心他自殺,另一方面還要關注警察局那邊的消息。”
“后來呢?”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面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