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晨陽看著她輕微搖搖頭,池南立刻明白過來,看著小女孩兒的眼神也帶著憐憫。
“小南,這么多年你好嗎?”女人捂著胸口喘著氣問。
池南冷哼,“我好不好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咳咳咳!”
“小北,你怎么樣?”李晨陽緊張的立刻去扶女人,對于剛才女人打他的一巴掌,他好像也不在意。
“我……我沒事,咳咳!”
“媽咪,你怎么樣?讓爹地送你去醫院吧!好不好?我們去醫院吧!”小女孩兒哭的撕心裂肺的,聽起來讓人心痛。
“不,我不去醫院。”女人說的話永遠都是那么堅定。
池南再也忍不住,朝她低吼,“既然知道自己病了,為什么不去醫院?身邊有這么多人愛你,為什么只有你自己不知道愛惜自己?”
女人身體一頓,慢慢抬起頭看她,那張蒼白的臉看上去如同鬼一般,盯著池南看了兩秒鐘,她突然咧開嘴笑了,“小南,這么多人當中也包括你嗎?”
池南神情一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肩膀突然顫抖起來,半響她才睜開眼睛,盯著女人惡狠狠的說:“我希望你死。”
“池南。”率先響起的是李晨陽的暴怒聲。
池南冷冷的瞥他一眼,轉身大步向遠處走去。
“媽咪!”
身后傳來的是小女孩兒撕心裂肺的哭聲。
池南覺得,她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冷血的女人了吧!
‘砰!’
拐角處突然和迎面而來的人撞在了一起。
池南穩了穩身體,抬頭看向來人。
“小南?你怎么會在這里?”
是李雨萌。
“你怎么哭了?誰欺負你了?”
李雨萌這么一說,池南才感覺到自己臉上濕濕的,抬手一摸,全都是淚水,她,竟然哭了?
“你別哭啊!到底怎么了?”李雨萌從包里拿出紙巾要為池南擦眼淚,卻被她躲開,“我沒事。”說罷她轉身跑了。
李雨萌的手還僵在半空中,看到池南跑的越來越遠,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她怎么哭的那么傷心?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問問祁景淮怎么回事,可突然想到,她哭和自己有什么關系?真是自作多情,算了,還是正事要緊。
“姑姑,姑姑!你終于來了。”
“小念,怎么了?”
“媽咪暈倒了!”
“什么?”
……
古希臘哲人比亞斯說過:一個不能承受不幸的人是真正不幸的,不能承受不幸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不幸。
池南覺得這句話仿佛就是在說她,于是在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總要多讀幾遍,每一遍仿佛都要印入骨髓,讓她時刻都牢記自己是不幸的。
從前的她懦弱,就算被人罵,也不還口,只是事后會躲到一個沒人找到的地方放聲大哭;現在的她,仍舊懦弱,明明受了那么多委屈,卻不敢說出來,只能一個人跑到酒吧喝酒。
這人啊!果真不能有開頭,有了開頭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從祁景淮那里品嘗過紅酒的美味后,池南就再也忘不掉了,來到酒吧后,要了瓶紅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
錦伊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就拼命往這里趕,等她到的時候,池南已經醉了,看著旁邊擺放的幾個空酒瓶,她無奈撫額,“池小南,你這是喝了多少?”
“錦伊?你來啦!”池南看著錦伊嘿嘿一笑,朝她張開手。
錦伊忙扶著她,點她的額頭,笑罵:“臭丫頭,難為你還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