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嗚嗚嗚想睡個覺怎么就這么難
——紀嘉禾日常寵江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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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像是被一層濃紗輕攏住。
2019年11月上旬,一夜之間,冷風呼呼席卷而來。
紀嘉禾睡覺不安分,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感冒了。
“不舒服么?”
從大一開學至今,少年難得和她遇上。
高三的學習緊,任務重,壓力又大。一周得在學校待六天,高三之后,小姑娘愈發覺得數學難,就自發找了個培訓班補習數學。
江硯是特意挑在這個點起床逮她的。
分明是她要他每周回來一次的。
現在他規規矩矩的遵守著約定,結果這家伙倒好,一天到晚見不著人。
起的比豬早睡的比狗晚。
小姑娘軟趴趴的靠在墻上吸了吸鼻子,迷茫的抬頭看他一眼,開口時嗓音嘶啞,伸手要抱:“……硯硯。”
“嗯。”
少年扶著她,瞧著這丫頭蒼白的臉色,下意識抬手覆上她白凈的前額,低低應了聲。
小姑娘軟軟的往他懷里靠,委委屈屈的撒嬌:“硯硯,我不舒服……”
“晚上又踢被子了?”
這丫頭睡覺時一向不規矩,安嘉和紀躍明又不常在家,除了閑暇時候會回家來看看,其他時間都只有她一個人。
不過她自己也很少待在家里。
一周六天學,七天課。
虧這家伙之前還叫他不要猝死式的學習。
她的自殺式學習就能比他的壓力輕些了么?
少年沉著眉眼,干脆利落的將她打橫抱起,微微俯身,把她放進柔軟的床鋪,替她掖好被角。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睜著眼睛:“……硯硯?我今天要補習的。”
“不去了,”江硯摸摸她的腦袋,想兇她,卻又不舍得開口,嘆了口氣,“……以后都不去了。”
這鬼丫頭。
“但是……”紀嘉禾翻了個身,強打起精神,嗓音低軟,還是堅持要去補習班,“我跟你說嘛,我要是不去,學不會數學,考不上寧和大,那怎么跟你在一起啊……”
“我喜歡一個人,不看她是否足夠優秀,”少年低頭闔著眼眸,纖羽眼睫垂著,眸色平淡,卻專注的看著她,漂亮的唇角輕微勾著弧度,嗓音柔和,“只要是你,你怎么樣都可以。”
“……真的?”
紀嘉禾稍稍清醒了些,聞言,稍顯懷疑的視線便望過去。
她其實還是有點費解,不知道這樣一個人,是從啥時候開始變成這么會撩的。
他不會瞞著她偷偷去看《渣男語錄》了吧。
于是小姑娘的目光警惕起來:“硯硯,沒用的書你少看嗷。”
“……什么書?”少年微怔,半秒后才反應過來她在想什么,漂亮眉目微微攏上一層好笑意味,修長手指輕點她額頭,明顯的調笑道,“霸道總裁的替身小嬌妻?”
“我已經長大了,”紀嘉禾哼一聲,“那種分手真香誤會假孕打胎一條龍我已經看膩了,我現在比較喜歡那種小清新文風。”
江硯非常上道,眉尖微挑,笑她:“想看什么,我去給你拿?”
紀嘉禾也沒跟他客氣:“遙晏的書都很好看,你隨便給我抽一本出來就成。”
少年不放心的再次給她掖了掖被角,起身,修長身形消失在轉角。
“……”紀嘉禾無意識抓了抓被子。
有點難受。
哪里都不舒服。
但這段時間,她的數學考的真是一次不如一次,數學老師都找她談了好多次話了……
她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累。
同時也在慶幸,慶幸自己在江硯深感孤獨與疲憊的時候,遞了他一杯溫熱清甜的牛奶。
…
江硯拿著書端著藥從客廳重新回到小姑娘身邊時,紀嘉禾已經睡著了。
少年垂著長睫,盯著小姑娘的半邊側臉。
是否考得上寧和大……對她而言就這么重要么?
印象里的紀嘉禾似乎永遠都是蹦蹦跳跳的,臉上笑容璀璨漂亮,好像永遠都是一副活力滿滿的模樣,但現在她把自己折騰成了這樣,眉眼之間全是疲憊。
“……紀嘉禾?”
看她睡夢之時依舊皺著的眉,少年俯下身來,低聲叫她名字。
“……”
紀嘉禾沒回答。
但她現在這幅樣子是肯定要吃藥的。
少年眸光溫漣,壞心的戳了戳紀嘉禾的唇角,也不舍得叫醒她,干脆把清苦的藥含在嘴里,面不改色,唇瓣貼過去——
紀嘉禾睡的迷迷糊糊,乖巧的持續昏睡,輕淺呼吸融在一起。
唇瓣上似乎有什么軟涼的東西輾轉,小姑娘的唇珠無意識蹭了蹭江硯的唇角,而后軟軟的咬一口。
“!”
少年錯愕的瞪大眼睛。
這家伙……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還能反客為主?
江硯捏著她的腮幫子不讓她亂啃,盡量穩著心神,將嘴里的藥渡過去。
小姑娘“咯噔”一聲,下意識把藥吞了。
下一秒,表情龜裂。
迷迷糊糊的睜眼,看清面前的大臉,小姑娘抬手推開,委委屈屈:“硯硯,你怎么能這么對待你未來的合法妻子呢。”
少年吃痛,抬手摸摸唇角,淡然睨她一眼:“亂講。”
“你還趁我生病吃我豆腐。”紀嘉禾補充。
“冤枉。”江硯薄唇水光瑩潤,半抿著唇,耳尖緋色攜著滾燙溫度。
“……哼。”
“你睡覺吧,等你好一點了,我給你補習。”
少年低聲,拿了本書墊著,隨意坐在地上,長腿微屈,翻看著她書桌上的習題冊。
笑意清淡迷人。
“硯硯,”紀嘉禾應一聲,翻了個身,安心的閉上眼,嘟嘟囔囔,“要不是我今天生病了,我一定親死你。”
*
一覺睡的安穩,其實她沒想到自己會被紀肥嘉弄醒。
“醒了。”
一人一貓趴在床邊,看著小姑娘微顫的睫羽,對視一眼。
紀肥嘉抬爪,認真附和一聲:“喵嗚。”
耳邊忽然傳來迷迷糊糊的貓叫,小丫頭揉揉眼睛,不情不愿的掀開被子,意識模糊的慢慢慢慢把大肥貓撈到自己懷里,欲哭無淚:“紀肥嘉??你啥時候過來的……你過來也就算了,一定要叫我起床嗎?”
紀肥嘉極為乖巧的被她拖過去抱住,抬頭瞄了眼神色僵住的少年,一臉嚴肅:“喵嗚喵嗚。”
“你怎么跟你主人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