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是誰慣的他!!!
快快快把他領走!
——紀嘉禾日常寵江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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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內,少年微微側了側頭,神色分外無辜。骨節分明漂亮的指尖輕輕扣著對方的腰肢:“我撩你?”
小姑娘炸毛,紅著耳朵想跳下來,但少年明顯用了些力不讓她下去,于是紀嘉禾惡狠狠的咬住他的耳尖:“狗江硯,好好說話你會不會!”
少年“嘶”一聲,疼的只擰眉,干脆把她扔下來,微微俯著身子求饒:“嘉禾嘉禾,松嘴。”
江硯的耳尖白皙剔透,剛才小姑娘咬的那一下貌似有些用力過猛,上面留下了淺淺的牙痕。
紀嘉禾還特硬氣的掩飾心虛:“……對不起!”
江硯兇她:“你屬狗的啊!”
平時和身邊人互掐打鬧慣了,于是紀嘉禾想也沒想,下意識的甩鍋回去。
“我都跟你說了我餓了我餓了,你要不這么拖著我,我能咬你嗎我!……”
“你在想屁吃?”
“你又學我說話!”
“……”
對方沉默下來,像是真的被她咬生氣了,抬手揉著耳朵,冷著臉往前走,也不管紀嘉禾跟不跟得上來。
小姑娘也可愧疚了,低頭追上去,揉著少年白皙修長的指尖,一邊哼哼唧唧。
“哎硯硯,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說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就不能大度的原諒我嘛……”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我我下次咬的輕一點啊……”
“硯硯……嗷……硯硯啊……我錯了錯了錯了嘛……”
江硯權當沒聽見,堅定的保持沉默。
紀嘉禾也怕她這一咬真把江硯咬出個啥事兒來,撒嬌賣萌打滾齊上陣,差點就采用偏激手段了。
但紀嘉禾忽然記起,面前這個可是個對片都有抵觸的少年,便規規矩矩的扯了扯衣角,乖巧安靜的被他牽著走。
嗚嗚嗚怎么辦嘛硯硯鬧脾氣了。
她把硯硯咬生氣了。
紀嘉禾的內心那叫一個洶涌澎湃亂七八糟……
不過回想起來,硯硯好像從沒跟她生過這么大的氣。
也不會牽著她,抬步飛快,讓她走得踉踉蹌蹌。
少年的下顎線流暢漂亮,纖紅柔嫩的唇角不悅的抿起,一邊的耳尖泛著不自然的紅,一看就知道是被她咬的。
紀嘉禾下意識抬手,輕輕摸摸他的耳尖。
語氣認真:“硯硯,還疼嗎?”
——還疼嗎?
少年動作一頓。
視線重新移過去。
十分實誠的點點頭。
“疼。”
于是紀嘉禾抓住機會,趕緊誠心道歉,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真誠:“對不起嘛……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咬你的……”
對方眨了眨眼。
而后一字一頓,清晰的表達了他掩飾不住的冷氣。
他說:“我不接受。”
這丫頭鬧起來簡直沒個度,如果這次要是就這么原諒她了,指不定她下次還能這么著去咬別人。
而后,也這么委屈巴巴的和別人撒嬌,道歉,求原諒。
他……真的接受不了。
一想起她可能也會對別人賣萌打滾,他就……接受不了。
這些畫面單憑自己腦補,就覺得渾身泛酸。
少年面色不太好看,低斂眉目看她,忽的就心情煩躁的抿了抿唇。
???
紀嘉禾完全理解不到少年的小心思。
想她活在世上十幾年,調皮搗蛋,行事驕傲恣意,又是個心氣高的,再加上身邊人都愿意寵著她,就算做錯了也不會真的和她生氣……這才造就了她本身自在不拘的性格。
不過好在她雖然比較散漫,但知分寸,除了幼年時期不懂事扒了當時同班一男生的褲子導致他坦蛋蛋的跑去找老師告狀,少年時期曾一腳把人踹進醫院住了大半個月,她好像就沒干過什么大壞事兒了。
所以!可想而知!她道歉是多么一件難得可貴的事情!
讓她追著道歉就更加難得了!
狗江硯還端著!
能耐的你!
她!能用的方法都用了!
不能用的方法那是確實不能用啊!
他還干脆直接的給她扔了一句“我不接受”?
要不是她脾氣好,她都想直接給他腦袋上來一拳了!
于是紀嘉禾瞬間停了步子,盯著少年往前走了好一段,她才氣哼哼的往前走。
“愣著做什么?不餓了么?”
察覺到紀嘉禾突然之間的奇奇怪怪,江硯抿了抿唇,停了步子,微微側著身,輕輕擰著眉,趁這丫頭還沒反應的間隙,抬手揪住她的衣領,順力給她拎到自己的身側,大手揉了揉小姑娘細軟的發絲。
“……”
紀嘉禾突然一怔,抬頭瞄了少年一眼,而后非常干脆的抬手將江硯的臉拍向一側。
她沖他亮了亮小白牙:“硯硯,我現在已經生氣了!”
少年眨了眨眼,緩緩笑開,像是逗弄小孩兒似的,微微低著身子,問她:“你氣什么?”
“我氣你造作!”
紀嘉禾覺得自己特耿直。
“那……你需要我哄你么?”
“不需要,”小姑娘被拎著,氣哼哼的抬眼,“但是我是女孩子,你要是不哄我我會生氣。”
“要氣也得吃飽了再氣。”
少年彎了彎眼角,眸中笑意干凈純粹,嗓音微微綿軟,音調拖長,尾音輕輕上揚。
……撓的人心癢癢。
紀嘉禾一陣心神恍惚,再回過神來時江硯已經停了腳步,稍稍側眸看她,眸底溫漣。
“到了。”
少年音色低低沉沉,偏側著頭看著小丫頭微垂下來的長長的眼睫,小丫頭許是感受到了目光,仰頭抬著水靈靈的眸,陽光稍微有些惹眼,紀嘉禾下意識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到了?”
紀嘉禾詢問道,抬手拉了拉少年的衣角,目光再隨著少年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建筑物。
……好破啊。
墻上印記斑駁,看起來像是有些年頭了。
“硯硯,這是哪兒啊?”
紀嘉禾抬頭看著粘的并不牢固的招牌,往旁邊躲了躲,總覺得下一刻它就能掉下來。
少年將她往自己身側扯了扯:“你不是餓了么?”
可是這里人也不算少,況且……怕是也不會太干凈吧。
紀嘉禾猶猶豫豫,糾結著該不該跟著江硯踏進去。
因為安嘉是醫生,所以對她從小飲食的潔凈度都極其看重。像這種路邊看起來就不太干凈的,她很少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