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欺負的少!慣的!

輕輕圈住你 遙晏 2061 2019-12-01 12:00:00

  我根本不了解他

  ——紀嘉禾日常寵江硯

  -

  “別說了,我掛了,有消息再聯系。”

  掛了電話,紀嘉禾握著有些發燙的手機,指關節用力到微微泛白。

  說到最后程予白的聲音已經染上了哭腔。

  但往往哭泣解決不了什么問題。

  今天似乎是個陰雨天。

  幾分鐘后,雨絲便細細密密的斜落下,紀嘉禾開著車窗,冰涼涼的溫度被風攜著,輕盈點過小姑娘露出的半邊側臉。

  越到這種關頭,她就越能冷靜下來。

  與江硯分開那天,他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那他能去哪兒呢。

  她連江家之前的住址都去找過了。

  今天早上她才發現江硯不見,到現在下午四點三十六也還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那她該怎么辦。

  啊啊啊……

  頭禿。

  等她找到江硯!一定要打斷他的腿!

  公交車上極為寂靜,紀嘉禾的手緊緊握著手機,生怕錯過了一條消息。

  “溫驛小區到了,請下車的乘客攜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

  紀嘉禾聽到了熟悉的站名,抿唇,下車。

  淅淅瀝瀝的雨淋在她臉上。

  沒傘。

  -

  思來想去,紀嘉禾找了個開鎖師傅,把江硯家的門給撬開了。

  要不是隔壁的奶奶給她做擔保,她現在應該在某個地兒和警察叔叔喝茶聊天。

  “江硯?”

  那人的校服外套搭在椅子上,手機和鑰匙被隨手擱在茶幾上。房子不大,卻能看出房主是個很愛干凈的人。

  入目無人,紀嘉禾輕輕把門關上,探著腦袋小聲叫他的名字。

  好半天聽不到回應,紀嘉禾有些疲憊了。

  沒人嗎?

  那他去哪兒了……

  紀嘉禾推開一個臥室,里面空蕩蕩的……

  “江硯……”

  她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她轉身,準備推開另一個房間門,卻怎么也推不動。

  紀嘉禾一愣,心頭涌起難以言喻的情緒:他在里面!

  “江硯!”

  這便是確定的語氣了。

  里面的人不語。

  “江硯,我知道你在里面,快開門開門!”

  “滾出去。”

  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凌厲而堅決。

  紀嘉禾聞言,愣了……

  他怎么了?

  “你先出來好不好……”

  紀嘉禾央求道。

  按照她的性子,應該早就一甩腦袋,瀟灑的走掉了。

  但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一種“萬一她真的走了,江硯就真的沒救了”的錯覺……

  “紀嘉禾,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紀嘉禾有些愣神,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江硯,冷漠,隱忍,生疏。腦海中忽然萌發了不好的念頭。小姑娘趴在門上,哄他:“你出來嘛……程予白找你很久了,漾漾也在幫忙找,我們都很擔心你……”

  “滾出去!這些和我都沒關系!”

  江硯眼眶微紅,他的表情有些痛苦,聲音似乎還帶有隱忍與懇求,甚至還在顫抖。

  “紀嘉禾,我求你了……走吧。”

  他的鎖骨上不斷溢出鮮紅,他的左手捂著那處地方,指尖泛白,他背靠在房門上,仰著頭,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紀嘉禾緩緩滑落坐在地上,江硯的聲音聽得她心尖兒一陣一陣揪著疼,她的手搭在門上,仿佛就像是可以觸碰到江硯一樣。

  “江硯硯……”

  她聲音軟軟小小的,一聲一聲喚著。

  她還說找到他就要打斷他的腿呢!

  江硯卻失了聲。

  “江硯硯,你為什么突然一下好像又要離我遠遠的,什么事兒啊這么難……”

  “有什么事兒就要和朋友說嘛……”

  “說出來不就好了嗎……”

  小姑娘可憐巴巴的癟著嘴,差點哭出來。

  她是一個情緒很容易受感染的人,即使與江硯隔著一張門,她也知道江硯此時不會太好。

  你不會想見到我的。

  江硯死死的咬著牙,壓抑般狠狠閉了閉眼。

  房間里的窗簾都拉的緊緊的,把溫和白淺的光都攔在屋外,那人就躲在門口,雙手環著膝。

  那天到家后,他被人給了針麻醉。

  醒來后便發現,自己的鎖骨上多了一個字。

  紀。

  這個字對他而言也不算陌生。自從嚴小寒逝世之后,江市南似乎也自暴自棄,到處在外借賬。這個女人是他年輕時的風流債,后來遇上了,便一發不可收拾。

  但江市南從她那兒撈盡好處后便翻臉不認人,紀家勢力不小,她又是個強勢的人,自然接受不了他的忤逆。一氣之下叫他一個月之內乖乖將債務結清,否則受難的就是他兒子。

  她要在他兒子的身上也留下印記。

  江硯睜眼后,第一反應就是拿手去撓鎖骨上還沒長好的那個字。

  長好了,就再撓開。

  紀。

  和紀嘉禾一個紀。

  卻和她沒有關系。

  “紀嘉禾,真的,你走吧,好不好……”

  那人吸吸鼻子,嗓音嘶啞到不像話。

  “你不出來我就……啊——啾!……不走!——啾!江硯!你信不信我給程予白打電話!叫他找人過來把門砸開!——啾!好冷。”

  “……”

  “我找撬鎖師傅來了啊!”

  “……”

  “或者你給程予白打個電話報平安吧……他剛罵我,我不敢給他打電話。”

  “……”

  “江硯,這是你逼我的,我要打電話了。”

  得不到江硯的回應,紀嘉禾板著小臉兒,嗓音嚴肅而認真的威脅他。

  吃硬不吃軟。

  欺負得少慣的!

  下車的時候雨下的不小,紀嘉禾被淋了個透徹,冷是真的冷,噴嚏也是真的。

  “江硯啊江硯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被凍死了啊——啾!”

  紀嘉禾揉揉微紅的小鼻尖,站起,盯著毫無反應的房間,沉默半天,撈出手機,打算玩兒真的。

  “……”

  一聲輕響,剛才還閉緊的房門留出一條小縫。

  少年匿于昏暗中,一臉清冷的看她,眼神陌生,又無奈。

  另一邊,紀嘉禾處于一片白光里。

  那人側了側身,門縫稍稍打開了些。

  !!!

  “江硯!”

  小姑娘紅著眼睛撲進去。

  下一秒,那人拿了件衣服蓋住她的腦袋,似是虛攬了她一下,卻很快收回了手,嗓音壓抑著沙啞:“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上。”

  紀嘉禾飛快且準確的攥住他的指尖,另一只手把衣服拽下來:“江硯硯!我聞到煙味了。”

  “……”

  少年沉默安靜的看著她。

  指尖黏膩。

  

遙晏

江硯的忠貓性質暴露!   江硯(委屈巴巴):只有你能在我身上留下印記。   甜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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