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朱砂很得體的道謝,又取了一只白冰糕給這個大娘:“來,大娘,吃根冰糕,解解渴。”
這兩分錢的冰糕顯人情,讓人家幫著她占位,這點朱砂還是懂得起。
“你這丫頭,掙兩分錢不容易,我哪要你的冰糕。”大娘推辭著。
但朱砂還是將冰糕強行塞給她。
朱淑華在暗中看著,火氣騰騰騰的往上沖。
她可是看明白了,這個硬命的賠錢浪貨,居然把要冰糕送人?
老娘養她這么大,她啥時候買只冰糕來給自己吃的?
朱淑華從電影院那邊的柱子后竄過來,一把將朱砂手上的冰糕給打掉在地。
就這么打掉在地不解氣,朱淑華掄起巴掌,就狠狠的摑在朱砂的臉上:“你個背時的賠錢貨,爛蹄子,在朱家大灣丟人現眼還不算,還跟這兒來發騷?”
朱砂根本沒有提防,這一記耳光,就這么清脆響亮的落在臉上,那漂亮的小臉上,迅速的起了五個指痕。
這突來的情況,把旁邊賣瓜子的大爺大媽這些都嚇了一跳。
朱砂捂著臉,也認清了眼前的這個中年潑婦,這不就是自己的那個極品老媽嗎?
她狠狠的瞪著朱淑華,語氣極為悲憤:“你神經病啊?”
她都從朱家大灣離開了,都自己出來這么辛苦的做點小生意賺錢,一分一分的掙錢,這朱淑華還要發哪門子的神經病,跟她過不去,沖上來就鬧事?
“你反了?你敢罵我神經病?”朱淑華這下更是不依不撓了。
平時朱砂忍氣吞聲的,她都要各種作踐朱砂,現在朱砂反抗,公然罵她神經病,朱淑華更是跳腳。
她跳起來,習慣性的,又想要打朱砂,朱砂已經有了提防,迅速的繞到旁邊的柱子后,避開朱淑華。
朱淑華沒打著朱砂,這心中的氣沒發泄的地方,一轉身,就狠狠一腳將朱砂裝冰糕的背筐給踹翻。
雖然有棉被捂著,里面的冰糕、雪糕還是滾出來了一些。
朱砂看著這一幕,氣得鼻子夠嗆。
這是她的本錢,她維生的工具啊。
她也顧不得再躲避朱淑華,直接沖過去,一把將朱淑華給推開,就想將那些滾落在地的冰糕給快些撿起來。
否則稍晚一點,這些冰糕雪糕都要融了。
朱淑華見得朱砂過來,沖上去又一把抓住朱砂的頭發。
朱砂忍無可忍,也顧不得什么朱淑華是不是她媽了。
再忍再躲,人家還不是跟過來鬧事,她擼著袖子,直接跟朱淑華扭打起來。
旁邊的大媽大爺看著嚇壞了,又怕扭打中,把自己的小攤子給碰倒了。
慌亂中,不知誰已經過去叫了電影院的聯防隊員過來。
聯防隊員過來,將這扭打在地上的兩個女人拉開。
朱砂從地上坐起來,理了理被朱淑華扯得稀爛的頭發,沖著聯防隊員道:“我要報案,她公共場合,隨意尋釁滋事,打傷了我,這是故意傷害罪……”
朱淑華聽著這一串罪名有些蒙。
啥叫尋釁滋事、故意傷害?
不過,她也管不得這么多,什么報案不報案,她打自己的女兒,犯了哪一條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