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十分鐘,宋遇卿趕到了柳東新區,因為里面的工業園處于半施工狀態車輛無法進入,宋遇卿只能結算了車費,徒步進入了園區。
“宋,有沒有精確一些的位置,在園區的哪個方向,哪棟樓?”宋遇卿一路小跑,放輕了步子,看了眼園區內眾多的樓層,有些頭疼的問道
溫憶君的位置,宋一清二楚還要依仗于系統的特性,如果換一個人,可能最多是一個很籠統的方向。
“在東南方向的樓里,你往那邊走,先不要靠太近,等你父親帶人趕過來再一起進去,你現在趕過去也無濟于事,冷靜一些,溫憶君暫時沒有危險,那些人還有所顧忌。”宋的聲音傳來,宋遇卿分辨了一下方向,隱在夜色中,不斷地接近了那棟溫憶君所在的大樓。
大樓只剩下最后的粉刷和窗戶門的安裝,雖然看起來有些蕭索,但到底算的上干凈,宋遇卿沒有冒進,而是拿出手機給自己父親發送了一個詳細的定位,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樓下停了一輛面包車,宋遇卿猜想應該是綁匪的車,附近并沒有聲音,二樓有著微弱的燈光。好在并沒有哭鬧聲,心急如焚的宋遇卿還能自我安慰著小姑娘應該暫時沒有受到傷害,他現在只要冷靜一些,帶著趕過來的人及時的完成救援是目前最周全的辦法了。
路上的防暴部隊和宋千亦神情凝重,樓內的溫憶君強裝冷靜努力讓自己不至于尖叫,樓外的宋遇卿徘徊不定等待著自己的父親。
樓內,燈光下,三名男子坐在一旁的空地上吸煙,其中一人說道:“山哥,這丫頭的家人可不是好惹的,咱們把人綁來的時候可沒有絲毫的遮掩,那家人頂多明天就能找過來了,山哥,你到底怎么想的,跟兄弟們說句話,是放是殺,總要有個話兒,不然一直在這里待著是怎么個意思。”
那名叫山哥的男人,輕瞟了一眼溫憶君在的墻角,小姑娘因為害怕抱著膝蓋縮成了一團,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栗著,白嫩的皮膚上有著凌亂的灰塵顯得十分狼狽。收回目光,山哥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饜足的吐出后才說道:“這丫頭要怪就得怪自己托生的家庭不好,溫煜家世顯赫,卻非要和上州哥爭那個位置,之前就讓他贏了一次,沒想到現在更加得寸進尺起來,這樣的人,非要有點深刻的傷痕才知道什么叫審時度勢。等天亮,她家人找過來正好,這件事兒和你們無關,到時候誰也不用兄弟義氣的陪著我一起擔著,我這條命是欠上州哥的,你們不欠。今天本就不該牽扯你們進來,我會跟上州哥說,不會追究你們的,你們天亮了就先回去。”
兩個男人還想再說什么,但是山哥沒給他們機會,起身向溫憶君走了過去。
山哥惡劣的用腳踢了踢溫憶君的小腿,溫憶君驚恐的抬起頭,眼眸中盡是不安的看向綁了她過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