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一帆沒再糾纏,他能夠感覺的到宋遇卿對他稍微的避讓或者說是不耐煩,既然如此,他也沒有非要去維持的必要。
兩個人都稱得上天之驕子,前者脾氣溫和做事妥帖意識中無形的帶了些驕傲的姿態,后者心思細膩為人內斂有著良好的人際關系處理能力,如果不是心里面對同一個人有著執著的追求,兩個人未嘗不會成為交心的朋友。
宋遇卿回到宿舍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放任自己倒在床上,思緒起起伏伏,耳邊傳來嗤笑聲。
眉頭緊皺,宋遇卿將思緒喚了聲宋,整個人就又回到了腦域中,神色不虞的問道:“你剛剛在笑我?”
宋沒有辯解,很誠實的承認了下來,然后在宋遇卿快要炸毛的時候,說道:“如果不知道實情真的沒看出來你前前后后已經過了七十多年了,你這心理年齡跟一個孩子在那里較真什么?而且紀一帆這人也不曾虧欠過你什么吧?你愛的人是你自己弄丟的,沒有珍惜,他娶了溫憶君之后,一直恩恩愛愛的,反而彌補了你的過錯,你有什么可厭惡他的。”
“我沒有厭惡他,只不過想到最后是他陪在溫憶君的身邊,我現在還不能平靜地面對他,情敵懂嗎?”宋遇卿自己就是個男性,他太了解了,紀一帆娶溫憶君絕對不是為了應付兩家的家庭,他這個人原原本本就是深愛著溫憶君的。
宋深知自己不懂人類之間的情感,但是這件事情上,他還是能夠分清是非的。
“你們分手,她嫁給誰,誰娶了她,你有什么資格去評價,情敵,之前你做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姑娘因為感情蒙蔽了分辨的雙眼,你以為她真的會一如既往的喜歡你這樣一個不肯低頭半分的男朋友?感情不是比賽,必須要爭一個你強我弱。如果,你還是懷著這樣的心思,我勸你還是別再去禍害人家姑娘了,你對于那姑娘到底是愛,還是不甘,你分得清嗎?”宋沒有絲毫的委婉,直接且用力的戳中了宋遇卿的痛處,也再一次鞭策著宋遇卿去分辨自己的心
不甘或者愛,這兩種情緒,宋遇卿早就在溫憶君缺席的幾十年里想了個清清楚楚,不甘當然會有,但更多的是愛而不得的悲痛。
宋遇卿很想去質問,去說你不懂,你只是一組數據,但是,他沒有力量,也不知道該去質問誰了。
“最近沒有任務嗎?”宋遇卿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宋也不再提起來剛剛兩個人起了爭執的事情,說道:“等你忙完八校聯考的事情,系統自然會給你安排任務,你沒精力去做,不用心去做,都沒有意義。”
宋遇卿實在有些累了,剛剛宋說的那些他卻是知道自己處理的不好,紀一帆沒有插足過他的情感,他對于紀一帆所有的情緒都不過是嫉妒以及羨慕。
“回去休息吧,明天口語考試之后,我們好好聊聊。”宋將宋遇卿的意識轉回了宿舍里